我的红杏母亲(散文:红杏飘香最思乡)

李勇鸿

我的红杏母亲(散文:红杏飘香最思乡)

我的红杏母亲(散文:红杏飘香最思乡)

我的红杏母亲(散文:红杏飘香最思乡)

端午节清晨,当满大街都是艾草和粽子飘香的时候,忽然收到一份从家乡寄来的快递,打开包装竟是一箱红红的鲜杏,用冰块保鲜的杏子光亮红润,好像刚从树上摘的一样鲜嫩,就连旁边放的杏树绿叶还带着露珠。一下子让我联想到麦收时节,老家门前那些挂满枝头的红杏,在轻风中摇曳闪亮的样子。

在童年的记忆中,最幸福的夏日,就是麦收季节和祖父一起在杏树下的午后时光。那时,田地里的麦子已经收割完毕,麦场上碾打晾晒还在继续进行,十多天时间里,祖父每天都在忙碌着麦场上那些细碎杂活,而我也时常坐在麦场边杏树下,眼巴巴的看着一树青杏从绿变黄,由黄变红。终于,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满场都是晾晒着金黄金黄的麦粒,忽然,一阵风过,从树上“叭叭”掉下几颗杏子,落在麦粒上,顿时摔成两瓣,我跑过去捡起它,那杏子裂开的杏肉黄中透红,细腻迷人,送进口中酸甜爽口,回味无穷。

一会儿,又有杏儿落下,我用祖父的草帽捡起,端到他的面前,祖父眯着眼睛抽着旱烟说:“送回家去吧,让大家都尝个鲜。”我一路小跑颠簸着顺着麦场边的小路向家奔去,就在小扣柴门的转弯处,我看见窑背上那棵高高的树上红杏已挂满枝头,在夏日強烈的阳光下闪着亮光。从此,村里的杏子都开始变黄了,每家每户门前的杏树下,都会有成熟的杏子不时落下,仿佛镶在草地上的红宝石,构成了一幅幅美丽的画面。

我从小到大在农村成长历程中,杏树算是自己最亲近的植物。家乡的陕西渭北高原,这里属于陕北高原和关中平原结合部的台塬,塬原面不大,但黄土坚实深厚,最适宜挖窑洞。所以当地人多以地窑院居住,由于地窑院都是在地下挖窑,窑洞背上就有好多空地可以做为麦场,周围也栽许多果木树,有柿子核桃,但最多的还是杏树。我家窑背上的树木都是祖父亲手栽植的,后来,祖父去世了,只留那几棵杏树守望着窑洞和家园。又

过了几年,父亲退休后也回了老家,当时,我已经在县城工作并安家。每年夏收季节都要回家帮忙收麦子,看着那渐渐长大的杏树,父亲常说:“杏子快熟了,周末,让孩子回来吃杏子吧。”终于等到周末,妻子带着孩子从县城赶回,一到家,父亲就拉着孩子的手说:“爷爷给你摘杏去。”等我们一家人走出窑洞,赶到杏树下时,父亲已经爬到了高高的树上,他踩着杂乱的树枝,手颤抖着奋力伸向树梢那些又大又红的杏子,母亲在树下直喊着:"小心,小心"。

我也执意喊父亲赶紧下来,让自己上树去摘,可父亲一边说着没事没事,一边用手不停地摘着那些挂在树梢尖的杏子。等他从树上下来时,我看到挂在他脖子上挂着的布兜已经装得鼓鼓囊囊,我接过来,看到布兜里全是又大又红的杏子,父亲抹去脸上的汗水,满脸喜悦地说道:“树梢尖上那些才是最好的杏,再过两天就要落完了”。

黄昏时分,夕阳的余辉,照着乡村远处的田野,也照着门前的麦场。我们一家人闲坐树下,这时,村子通往田地的那条小路上,扛着农具归来的乡亲从远而近,走到我家门前的杏树下,都要歇一会脚,母亲会给大婶大娘递上刚摘的杏子,父亲也会和大叔大伯抽着旱烟闲聊关于庄稼的话题。此时,村中的炊烟四起,牛羊归圈。抬头远望,一弯新月亮已经爬上树梢,月影树影人影,定格成记忆中最美的夏日夜晚。后来,自己不管走到哪里,都挥之不去。

如今,父亲已经去世三年多了,家中窑洞和那些杏树都在多年前土地复垦中消失了。有关乡村的细节只能在记忆深处找寻一些零星碎片,而在此时,当我手捧着一颗红杏时,就像抓住了一把打开乡愁的钥匙,顿时,那红杏满枝风中舞动的幸福情景又在眼前出现,仿佛家乡在向我招手,亲人在向我招手。


《巴蜀文学》出品

主编:笔墨舒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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