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时空中是谁在大喊,是谁在哭泣,是谁在悔恨,正所谓恨知所起,念不所深。成长过程上,那一眼回眸,是羁绊,是日渐清晰的忧邑。
我的伯父,他是一名退役的军人。小时候,父母在外地打工,我们姐弟几人则由伯父代为监护人。军人在我的认知里是严肃、严格的,伯父,他便是如此。正是这样,我们从小学到初中,都是他在管教,大到走路、写字,大到习惯、读书。从这些方面来说他的教育是完美的,但不是成功的,这也就有了后来我对他的讨厌或是恨。
完美的是,他教我们走路要大方,走路要走“外八”,写字,一笔一画地手把手写毛 笔;习惯,早睡早起,从不让我们睡懒觉,还有帮家里做家务,读书,早晨起床后,必须早读。
不成功的是,我没有考上他的口中我应该考上的学校,还对他充满怨恨。在我的印象中,他总是把我跟姐姐作比较,尽管姐姐的脾气比我差,尽管我在班上名列前茅,他最欣赏、最喜爱的还是姐姐。许是少年不知事,正所谓是叛逆期也不为过,从别人口中的好学生变成初中时的堕落少年。便是这样,一时间可以做尽善良的事,一时间也可以表面乖张且内心暴躁,变成那个自卑、忧伤的情绪包围的少年。为了博得关注,从天堂到地狱,这个过程无为是最痛苦的,同学的语言中伤,老师眼中的失望,无不是在向我宣告着,这就是实验中失了败的半成品,也是最后只能变成废物的半成品。就这样,恨便早早扎了根,发了芽,最后成了无处安放的参天大树。
那是六年级的寒假,终于以团聚之名回来的父母,从不告诉我们伯父得了什么病,只是告诉我们,他的病好一点了,再来看我们。直到初二那个寒假,伯父静静地躺在那床上时,不知是谁早已红了眼眶。那时的我,纵使内心再惊涛骇涌,面上也是悄无声息。时光匆匆似流水,中考如期而至,我也如同我在政治学科书上回答的那个问题一样生活着,我依稀记着那个问题:三年后,你在做什么?我这样写下答案,在某个职业学校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
而今,我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时而清析,时而模糊,暴躁的内心和那棵无处安放的参天大树早已深锁在心房里的最底层。就是这样,成长回眸。回眸,回眸的那一瞬间,早就注定着结局。是痛,是乐,是感激,也是淡淡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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