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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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蹒跚的老年人
今天之所以想写写父亲,是缘于看到一位朋友写的纪念父亲的文章使然,这位朋友用朴实无华的语言,讲诉着她和父亲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读到她每日掺扶着患脑血栓行动不便的父亲锻炼的一段令我感动,不由得也让我想起了逝去的父亲。
父亲是88岁那年离我而去的,父亲的一生虽未历经坎坷,但也操劳一生,为我们8个兄弟姐妹。父亲是旧中国的高中毕业生史称囯高毕业,母亲大字不识一个,但也过了一辈子。
父亲高中毕业没继续求学,到日本人开的洋行打工从事会计工作,“八一五”光复日本人都回国了,没了工作的父亲只得回家,几年后全国解放百废待兴,为了生计父亲来到城市一钢厂找到了工作并把母亲也接来城里生活。
从最初的寄人篱下到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接下来十几年时间里就有了我们兄妹8人,全家10口人基本靠父亲一人收入生活,母亲是临时工就是那时的“家属自救队”,收入少得可怜!

生活捉襟见肘,困难户异常
从我记事起咱家第一缺钱,第二缺粮,那真是一分钱掰两半花,我记忆深刻的是每个月父亲都得去郊区买苞米,因为我家小子多能吃,一到月末粮食就接不上捻,有一次父亲买粮回来因为是冬天,手都冻僵了,买粮来回骑自行车,几十里地数九寒天的,因为天太冷骑了一半路程手冻得受不了,后来是忍着寒冷推着自行车回到家,真难为了我的父亲。

高温环境下的钢厂
父亲在钢厂工作,常年和铁水打交道,几次历经生死,这是父亲退休后与我们聊天时说的,有一次父亲在现场看到一罐铁水正在起吊,铁水罐的挂钩歪了,假如操作不慎罐体倾斜铁水溢出后果不堪设想,几千度的铁水能溶化一切,我父亲连忙吹哨禁止起吊,避免了一场重大责任事故的发生,也救了自己一命!
还有一次父亲下到炼铁水的罐子里检修,由于铁罐内温度没完全散去导致父亲昏迷,等被救上来时整个人都虚脱了,再晚一会命就没了!

退休仍为生活操劳
父亲退休后离开了工作几十年的工作岗位,本应享受退休后的生活,但父亲为给几个还没结婚的孩子攒点彩礼钱,找了一份打更的工作又干了十多年,直到把剩下的几个孩婚事操办完了才辞去了打更的工作。
这回我觉得父亲能安享晚年了,但事与愿违!随着80岁的母亲去世,或许是想念母亲所致,父亲的身体大不如前,刚开始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后来就是不认识儿女了,就医后得知父亲患了老年痴呆症,那时我还没退休,尽管父亲有弟弟、弟妹照料且照料得很好,但父亲养肓了我们8个孩子,不能把父亲扔给弟弟、弟妹其他人撒手不管。
我是周六日必须去照料顾父亲,其他兄弟姐妹也根据各自的情况抽出时间看望父亲。后来我退休了,照顾父亲成了我的第二职业,每周六日都不休息,每天把父亲收拾的利利索索,领到楼下晒太阳或到有老人聊天的地方陪父亲坐着,父亲患病后不爱说话,老不接触人病情会加重,让他融入老年人扎堆聊天的地方,听听老年人侃大山也是好的。
尽管我们兄弟姐妹尽心尽力地照顾着父亲,但晚年的父亲还是瘫痪在床好几年,吃喝拉撒都得有人管,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开始我还不理解,伺候父亲十年的时间里,我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有时伺候父亲我也感觉很累而且是心累,吃力不讨好有时还骂我,此时我也理解了一些人对伺候老人的无奈,不是儿女不孝顺,是常年面对一个病号导致的憔悴心理所至。不是有的人经常说:“病号没倒,伺候病号的人先倒了”!
尽管如此,我仍是一如既往地照料父亲直至他老人家离开了这个世界,如今父亲离开我已经十几年了,每每想起父亲我还是泪湿眼眶,但愿天堂的父亲不再操劳!
作者简介
一帆,50后,中共党员,退休公务员,曾在市属报刊发表文章多篇,本公众号作品均属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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