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埠桥街道办事处多年来高度重视禁毒工作,特别注重青少年的身心健康教育,经常开展禁毒知识宣传进学校、入课堂活动,让每个人从小就有一颗“禁毒”的心。
大埠桥街道办事处与春元中学经常联合开展禁毒知识宣传和举行禁毒教育活动,春元中学被评为省级禁毒示范学校。

禁毒悦跑活动

办事处与春元中学联合举办禁毒知识演讲比赛

市区领导参观春元中学毒品预防教育场馆
学生们踊跃参加各种禁毒话动,现分享一篇市禁毒征文春元中学推送作品。
《毒》
(娄底市春元中学 320班陈梦媛 指导老师:付金权)
下午五点,我正在房间写作业,忽然,门铃响了。
是爸爸回来了。带着医院的大塑料袋,里面塞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盒。爸爸说,那是他和妈妈的药。
六月的山城总是湿热的。第二天我无力掀开被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或许是发烧了……”我嘟囔着。使力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费力地一步步扶着墙去客厅拿药。
母亲正在煮菜,见到我虚弱的模样也只是投来了担忧的目光,叮嘱了一句小心点,自己去拿药吃。她说完,便继续在厨房忙起来。我理解她为何不能帮我拿药,因为很快就到父亲下班的时间了,她得赶紧去给忙碌的父亲送饭。
我慢吞吞地挪到立柜前,眼神寻找着药箱,我伸长了手朝顶边的药箱去。够到了——快够到了,——差一点——“砰”的一声,要想落地,母亲听到了,又朝我投来担忧的目光,母亲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我朝母亲笑:“没事,妈你快点,别免得等会儿爸又抱怨。”母亲含糊地“嗯”了一声。
我叹了口气,往药箱里翻找感冒灵,忽地,我一不小心捞出了什么——那是一包用劣质白纸草草包着的中药,我猜想那是治父亲腰伤的药,但是……中药怎么会是白色的呢?
没多时,母亲慌张地跑过来,看见了地上洒落的一点白色细末,她催促着我赶紧回房,说待会她送饭回来后给我烧水泡药喝。
我应了一声,撑着地站起身,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准备回房,在门口返身关门时,我看见母亲匆忙蹲下身,用手指捻起地上的粉末,颤着手将白粉一点一点放进包装里,好像在对待什么珍贵的珠宝一般。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我的房间,我惊得反身躲到门后,我没有看错,母亲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惧。
……
今天母亲回来得有些晚,我出门倒水时,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母亲的脸颊,似乎是几条创可贴。“妈,你受伤了?”我顿了顿,“爸呢,还没回来吗?”
“.嗯,不小心划伤了。”她支支吾吾地答,“你爸加班,妮儿你早点睡。”
而后她就进房了。
父亲又没回来,他可真忙。
……
某天我们学校提前放学了,说是学校要做教资考试的考点。待教室里的同学都走了,我关了灯,锁好门,慢悠悠地走出校门,朝家里走去。走到巷口时,我总觉得身后冷飕飕的,好像,好像有人跟着我!我加快步伐,跑上楼,透过楼梯间的栏杆望下去,那片米色的衣角便消失了。
我站在家门口,铁门里传来一阵阵笑声,估计是父亲带着他的朋友来家中了吧。
我打开门,父亲看着我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便笑着对我说:“呦,妮儿今天回来这么早。今天我跟你叔叔们在外边喝酒,妮儿你就到房里写作业,要什么在房里喊就行。”
我点点头,朝房里走去。此时的母亲不在厨房里忙活,而是安静地坐在父亲身旁,给父亲和叔叔们倒酒。
像……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我不禁打了个寒噤。父亲为了能让我安静地学习,特地把我安排在了最里面的房间,房间里的风扇呼呼地吹,六月的山城本就湿热,风扇的呼声又平添了几分烦躁,偶尔门外传来几声大笑,几声玻璃瓶破碎的声音,以及……几声痛苦的闷哼。
我悄悄打开了门,朝客厅望去。原本端坐在沙发上的父亲仰躺在靠背上,叔叔们也或趴或躺,一副餍足的模样。
我不准备再看,忽地撇到了桌上地上散落的白纸,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我猛地关门,背靠着门板缓慢地滑下,那东西——那东西是——
“妮儿!妮儿!”是父亲的声音。
又是几声拖鞋踢踏的声音。“妮儿?”门外传来母亲细若蚊呐的声音。我不敢回答。母亲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道:“妮儿,你要喝水是吗?”
此时,父亲的声音响起了:“还不快过来倒酒!”
母亲应了声,步履匆匆地走了。
那夜父亲又不在家。家里只剩下了我和母亲两人。漆黑的屋里,只有厨房亮着小灯泡,不时传来瓷碗碰撞的声音。
我光着脚,偷摸着出门,循着记忆,摸索着立柜上的药箱,轻轻摸索了一阵,终于摸到了贴着药箱边缘的白色纸包。
我一喜,“成了。”
“ 啪”的一声,灯亮了。我回头,看见了母亲,手不由得一颤,白色纸包掉在了地上,好在这次包装严实,白粉并没有洒出来。然后,我看见了母亲青肿的眼,脖子上紫红的掐痕。
“你——”母亲惊呼。
“妈,这东西是不是毒品?”我打断了她。母亲嗫嚅着,久久不回答。“我得把这个给警察。”
“不可以!不行!不要!妮儿,那是你爸!不行的,没了他这个家会被毁掉的!”母亲猛地朝前走来,急切地想要阻止我,“不行的,不行的……妮儿算妈求你,妈求你!”说完,母亲的泪如泉涌。她的样子令我的心如刀割般的痛,我攥紧了手中的纸包,紧抿着嘴,母亲见我有些许迟疑,又上前讨好似的拉了拉我的衣角,“妮儿,这个家离了你爸我们就——”
“就不能活?妈你清醒点,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是犯罪!爸这是在犯罪!”
“你爸那么爱我们,你想要什么他都给你,你不爱你爸吗?妮儿——”
“是,他爱我们,爱嗜酒,爱打你,爱吸毒,他这也配叫爱?不能吸毒这是底线,没了底线那还是人吗?他根本不配做你丈夫,更不配做我爸!”
“妮儿,你爸他只是太累了,他需要东西转移注意力——”
“妈,你自己活成什么样你自己不清楚吗?”我问,母亲本欲解释,听见这话,不由得沉默了,我哭着喊,“我想要的,是一个充满爱,没有家暴和家人犯罪的家,我想要的是一个坚强明事理的母亲,而不是一个像莬丝花攀附着别人而活的木偶!”
“你——我——”母亲刚想开口,却被“砰砰”作响的敲门声打断,母亲刚走到门口,门就开了,父亲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你回来了,我去煮醒酒——”话没说完,母亲就被他打了一巴掌,他笑着,转头看向了我,却瞥见了我手中的白色纸包。他瞳孔一缩,推开母亲朝我大步跑来,那拳头在空中挥舞,我下意识地闭上双眼。
“走!快跑!快!”听到母亲焦急的声音,我猛地睁眼,不要命似的朝门口跑。
“你要去哪儿!给我回来!把我的药拿回来!”父亲赤红了眼,欲上前拽住我,却被母亲死死地拖住,他狠狠地朝母亲的肚子踹去,母亲闷哼了一声,我惊慌地朝楼下跑,我不敢回头,一路朝着最近的警局跑去,路灯清冷,我跑着,听见了身旁的风,听见了胸口猛烈的心跳,以及身后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我不敢停,无措地望着四周。
要追上了,要追上了——我被一块碎石绊倒在地,父亲高大的黑影笼罩着我,他伸出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带着酒气,带着尘土,带着血腥味,我涨红了脸,仍旧攥紧了手里的纸包。绝望,无尽的绝望。我闭上眼。“扑”得什么倒在了我身边,我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抬头,借着晦暗的月光看清了眼前的人,米色的衣服,那是——跟前的男人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背,随即从兜里掏出一副银色的手铐,铐在了父亲身上。没多久,警车便来了。
“好了,你可以放心了。”男人阳刚的脸上带着笑意,使唤身边的警察将父亲带上车。
“等等!”
“小妹妹,这个时候就没必要讲什么父女情深了。”
我摇了摇头,将手里皱巴巴的纸包给他:“这是证据,请您妥善保管好。”
男人挑了挑眉,朝我敬了个军礼。
那时候,夜色快要被初升的太阳照亮了,“妮儿!”我听见了母亲焦急的声音。我起身,看着一瘸一拐朝我走来的母亲,上去给了她一个拥抱。“妈,谢谢你。”谢谢你带我来到了这个世界,谢谢你能为我创造一个绿色美好的小小世界。
母亲落泪了,我逆着光看着她,她的眼里终于不是麻木,不是惊恐,而是解脱,是坚定。
……
后来,父亲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后来的后来,我考上警校,与母亲去了另一个城市。我致力一生为缉毒事业做贡献,想着一定让世界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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