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妖啥意思,降妖的意思是什么

捉妖啥意思,降妖的意思是什么

捉妖啥意思,降妖的意思是什么

二十五、奉天城里寻宝 官葬坑斩鬼(上)

上回书说到道长云中子,用纸人带路寻找二小姐王云秀的三魂七魄,跟这纸人儿来到了王家集西北处的官葬坑之后,纸人就开始一动不动,不走了。云中子也就明白了七八分,看来王云秀的魂魄现如今已是在这官葬坑之中了,可要如何在这恶魂遍地之所找到王云秀的真魂这个可就不是急的事儿了,这事儿急也不行,您没瞅着鸡都开始叫了吗?眼瞅着天就亮了,即使找到也白扯,整不好天光一照就得魂飞魄散,救人不成反倒给王家的丫头送了命,只好先回到王家大院儿再从长计议!

纸人夜行七八里,现如今这纸人早就破烂不堪了,也没必要再把纸人带回去进行二次利用了,想到此处云中子只身返回了王家集的王家大院儿,想和大家伙儿商量商量事儿该咋整!

王家大院儿里的人昨儿晚上一宿没敢合眼,都等着云中子的消息呢!天光大亮之时,只见云中子由院门而入,大踏步走进了前院儿的堂屋之中,大家伙儿熬了一宿都哈欠连天谁也没敢合眼,就连大烟瘾犯了的王云生也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躲在墙角儿硬挺呢!

“老哥哥,咋样了?那丫头的魂儿找到了吗?”索二爷见云中子走进正堂屋,赶紧抢步上前对云中子问道。

云中子向众人一拱手“贫道昨日施小法,已经查验到二小姐的魂魄整委身在官葬坑,只是这个地方……”云中子欲言又止。

鲁家大爷赶紧将云中子让到堂屋的上垂手处坐下,又叫仆人端来一碗儿茉莉花茶,先让道长润润喉咙。

“道长请但说无妨!有啥需要的尽管直说,请不必客气。”大师奶奶鲁秀芬赶忙向云中子说道。

“是啊!老道,有啥你就说吧!我那个妹妹您能就个活的就救个活的,实在要是救不了活的,我们王家也不怪你,反正死得更省心!”王云生张着大嘴打着哈欠也从墙角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你咋说话呢?那是你一奶同胞的亲妹妹!别人都急得火上房了,你还在那儿说风凉话?”鲁秀芬瞅着王云生就不顺眼,狠狠地斜了他一眼说道。

“你说说这都熬了一宿了,人家老道也不容易,你咋还不让歇着了?再者说那个赔钱货死了不是更好吗?今后老王家这家业我还少往外分上一份儿呢?找个婆家咱还不得真金白银的往外拿啊?你这个傻娘们儿,我说你点啥好!反正你们爱咋整咋整我是困得扛不住了,折腾这么一宿谁受得了啊?你们待着啊!我的眯瞪一会儿去了!”王云生对着大家伙儿作了个罗圈揖,也不管堂屋坐着的人咋寻思转身儿,就尥到自己的东跨院儿去“烀猪头”了。

大家伙儿这会儿才算彻底知道这个地主秧子是有多不靠谱儿,为了少给妹妹分家产,竟然盼望自己的妹妹早点儿死了,你说说哪有这么当哥哥的?

捉妖啥意思,降妖的意思是什么

捉妖啥意思,降妖的意思是什么

鲁家老哥俩气的大眼儿瞪小眼儿谁也不好说些什么, 这是在人家王家,说破了大天他们老哥俩都属于外人,你别看是什么岳父老泰山,岳父老泰山也是不能插手女婿家的事儿,鲁家大爷气的是连连摇头,连声叹气道“混蛋啊!真是混蛋!”

鲁家二爷鲁思齐赶忙拉住自己的大哥“哥!你不用着急!云生这小子这样儿也不是一天儿两天儿了?犯不上跟他生气!”

“我、我哪儿是和他生气啊!我是说我自己混蛋啊!”说着鲁家大爷双手捂脸,老泪纵横。

鲁家大爷话外的意思还是自责,自责将自己的闺女嫁给这么个不着调的荒料,瞅着王云生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里就像打翻了油盐店儿,那滋味儿,可是真的不好受!

索二爷、云中子、白奶奶、包括那个碎嘴子的二埋汰,这帮人更是外人中的外人,人家的家事儿自己更是插不上嘴去。

索二爷没去理会鲁家大爷这面儿,一把拉过云中子就想让道长说说这二小姐是咋去的官葬坑的缘由。

云中子手捋须髯,对索二爷和白奶奶及碎嘴子二埋汰说道“这人啊,上有三魂,下有七魄!一旦魂魄离了肉身,短时间之内还能通过咱们东北民间的叫魂儿,将其唤回,我想这个就不用我细说了吧!”众人不禁点头。

云中子清了清嗓子再次说道“要是这魂魄离了肉身过久,超过十二个时辰之后,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游魂了,游魂无质无形,随风飘荡。平常人们总说孤魂野鬼,这就是的孤魂野鬼之中的孤魂!横死的人魂魄可称为野鬼,肉身没死被打出魂魄的就是孤魂!”

“孤魂畏惧阳光和野鬼都差不多,上还不了阳,下去不了地府。只能在人世间瞎逛荡,可你别看这样儿,做了孤魂受的气儿一样儿不比人世间少多少!小的山猫野狗都敢咬他,大到的野鬼、精兽,欺负起这帮子游魂来说更不在话下!”

“贫道早些年曾跟随恩师在苏州府游历过,当年苏州府有一户人家的公子因为受惊过度被惊走了魂魄,当时他家人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遍请名医高士为自家的公子开放救治,可是一连数月有余,其公子一直混混噩噩不见好转,当时我师徒二人走到苏州府听闻此事,便要上门瞧瞧,我师父白鹤真人一眼便看出这人是失魂症。魂魄久而不归正是被恶鬼所拘,要想召回公子的魂魄,必须找寻到恶鬼所在方能解救出公子的魂魄。”

“那家主人不敢怠慢,当即按照我师傅的要求准备好烛台香案,为其公子做法寻魂,我师父当年就是用这纸人寻魂之法找到其公子的魂魄的!其公子苏醒之后,对家人说,自己每天都让几个恶汉用皮鞭抽打着做着奴役,其苦不可言啊!”云中子边说边面露愁容。

捉妖啥意思,降妖的意思是什么

捉妖啥意思,降妖的意思是什么

“哎!老道,那你师父没说是谁拘的那公子哥儿的魂魄吗?”二埋汰抻着小脑瓜子向云中子问道。

云中子微微点头对几人继续讲道“事后我师父曾经对我说过,当年这苏州城,在闹长毛儿那几年,仗打得是十分惨烈,很多人都命丧于此!这些人用咱们的话讲都是横死的,这帮人生前就嗜血暴戾,死后也是争强好胜之徒,平时伤不了不人世间的活人,但遇到因惊魂而和肉体分离的孤魂,自然这帮子恶鬼就要收入麾下,驱其劳作或是向其家人索要香烛供奉。依贫道所见,这王家二小姐恐怕是被恶灵拘去了魂魄吧!”云中子对众人说道。

云中子这句话,生意不大,但分量可不轻,还在旁边捂面而泣的鲁家大爷,一时也不再出声了“道长您看这个事儿该如何是好啊?”大少奶奶鲁秀芬也顾不上自己的老爹了,赶忙问向云中子。

“贫道今夜在官葬坑处摆上香烛纸张,供奉一下这些恶灵,看看能不能将小姐解救出苦海,要是不行我们只有另想他方了!”云中子对大少奶奶鲁秀芬说道。

鲁秀芬让管家张二爷按照云中子开出的单子去城里采购香烛纸张这个自不必细说,大家伙儿熬了一宿了,吃了口饭垫了垫肚儿,就找个地方全都睡下了,今晚上还得给王家的二小姐继续招魂儿,不养足精神头儿怎么能行呢?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大家伙儿睡了一白天,天刚刚擦黑儿,道长云中子就醒了过来,带着张二爷买回来的香烛纸马、童男童女儿带着索二爷就够奔了官葬坑。

要说这个官葬坑可是个不咋地的一个地方儿,您想啊,好地方哪有不开荒种地的道理,当初选择在这儿扔一些“死猫死狗”也不是没道理的,这地方就是个臭水坑子,夏天蒿草遍地臭味儿熏人,您别说去哪块儿开荒种地了,平时没啥正经事儿,从哪儿走都嫌着晦气!

现在是数九隆冬,打入秋儿,奉天这块儿就没咋下雨,这个大坑早就一点儿谁都没有了,站在沟沿儿往下看黑乎乎的一大片,也不知道是些个什么玩意儿,加上野苇子和野蒿子随风摆动,这大晚上看得人是格外的慎疼慌。

照说降妖捉怪是索二爷的看家本事,但要说想要招魂驱鬼,这个索二爷可就玩不转了,这事儿得全凭道长云中子的安排。

这块儿现如今也没旁人,连那个碎嘴子的二埋汰也没让他过来,倒不是因为别的,他不过来这耳朵根子能清净不少,这老哥俩儿,都是有能耐的主儿,在这儿咋整也出不了意外,人带多了没啥用。

索二爷按照老道长云中子的安排,摆下香烛纸马,只见老道长双手掐诀念咒,一个“敕”字从口中吐出,只见眼前的香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云中子从怀里掏出大奶奶鲁秀芬写的生辰八字,手挥拂尘口中念念有词“十方神鬼把令听,魑魅魍魉将令行!我本查找丫头王云秀,各路孤魂野鬼速速让路!去!”说着云中子对着烛火就打出一个火球飘飘渺渺想着杂草丛生的深坑中飘去!

索二爷抱着肩膀,望着云中子这一连串儿潇洒飘逸的动作心里道“看神佛各有道,遇事儿见高低啊!”

正在索二爷思量的当口儿,只见飘下坑中的火球不知道怎么滴了,一下子就从坑底深处,像一颗流星似的对着云中子就飞了过来,这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索二爷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只听见云中子“哎呦”一声惨叫直接一个屁墩儿就跌坐在了地上。

只见云中子颌下长苒全被反弹回来的火球给引燃了,索二爷赶紧起身对着云中子身上一阵扑打,总算将老道长身上的火苗子给摁住了。

这会儿的云中子可是狼狈透顶了,颌下长苒已经被火烧得剩下了半截了,脸上、身上还有多处烧伤。这可是把云中子气坏了,自己也顾不上身上的伤痛,当下使出了深藏的绝学“五行雷”对着深坑处连作几个手诀,只听得深坑内炸雷之声此起彼伏响个不停!栖落在四周枯树上的乌鸦、野鸟听见响动纷纷扑棱棱在夜空里四处乱飞。嘿!这下可好吗!整个儿官葬坑附近可算是热闹到了极点。

“老哥哥,老哥哥!你身上有伤千万别动气儿,咱们先回去再做计较吧!也不急在这一时何必呢!”说着索二爷搀扶起道长云中子俩人回到了王家集。

回到王家大院众人见云中子满脸灼伤,连颌下长苒也被烧得胡里巴曲的剩下了半截儿,大家伙儿心里就明白了,看来这是出师不顺遇到难弹弄的事儿了,得了!即是如此谁也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赶紧请先生开药吧。

云中子虽说被烧伤了,样子也挺狼狈的,可伤势并不是那么严重害,加上自己也是精通医道,用不着请先生。

云中子从自己的背囊中找出一丸弹药服下了,脸上的灼伤说也奇怪,马上就恢复了以前的常色,只是这烧掉的长苒实在是没法儿让它再重新恢复了,也实在是让云中子痛心不已。

“老哥哥!您瞅瞅现在这事儿该咋整合适呢?”索二爷向云中子问道。

云中子双眉紧锁说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官葬坑里的恶鬼了!现如今只有贫道魂魄离身探探这官葬坑了,看看它是何方的神圣,再作计较!”

要说这魂魄这玩意儿,不少人都常说,人们也常听,不过你要说谁的魂魄自己脱离肉身,还要出去溜达溜达去,这个实在是让大家伙儿难以接受,这不嘛,整个儿屋子里的人都像是看西洋景儿似的瞅着云中子。

“老哥!你说咋整?用不用我帮你整点啥?有事儿你就吱声,可千万别和我客气!”索二爷对着云中子说道。

“是啊!是啊!老道,你有啥有后事儿,交代我就行,放心咱哥们儿,绝对给你安排得妥妥儿的!一点儿不让你在那面儿受委屈!”二埋汰也不看时候挤过来对云中子就说道。

“你给我滚犊子吧!人家道长是去探阴,没听过《包公传》啊?人家包公就有这能耐,你知道发个什么玩意儿?滚一边子去!”索二爷对着二埋汰就是一顿臭骂。

白老太太见自己的孙子这么不着调,脸上一时也是实在挂不住,上去掐着二埋汰的耳朵就给他拎到了外面儿,去吹风儿了!

“道长,您说该咋办吧?我这就安排准备去!”鲁家二爷鲁思齐对道长云中子说道。

“对对对!道长有啥需要您但讲无妨!只要是我们老哥俩能办到的俩尽全力!尽全力!”大爷鲁见贤说道。

“需要,倒是没有什么需要!老兄弟一会儿我进入梦境之中之后,还得烦请你守护在我的身边,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我,鸡鸣之时一定要我唤醒!不然就凶多吉少了,到时候不要说帮助王家小姐了,就连我也未必能回得来!”云中子对索二爷言之切切地说道。

“老哥,你就放心吧!哪怕是天塌了,我也不会离开你半步的!二埋汰守在门口儿,白家老太太,你去院门处守着!什么山精野怪的敢靠近王家大院儿,都不用害怕,能打!就给我狠狠地打,记住不用顾及什么,出啥乱子我顶着!”索二爷对着白奶奶和二埋汰说道。

安排完众人之后,所有人离开正房屋,只有索二爷陪着云中子坐到了正房屋的炕上,云中子让索二爷将自己的两只棉乌拉(东北特有的棉鞋),一只鞋面朝上,一只鞋面倒扣在地上。“老兄弟,你一定要记住了,鸡鸣之时无论如何你也要将我的鞋翻过来放正,不然我可就真的回不来了!”云中子对索二爷说道。

“老哥,你就放心吧!这个事儿我必须给你整得明白的!你一定要多加小心知道吗?整不过他们,千万别为了一时之气误了大事儿啊!”索二爷对云中子嘱咐道。

二人互道珍重之后,云中子将三支线香点燃,又嘱咐索二爷不要忘了续香火之后,就在炕上盘腿而坐,马上就进入了梦乡之中。

在道门儿当中,这就是离魂之法,修行到了的能耐人,就能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脱离肉体游离四方。记得八仙故事里的铁拐李就有这么个说法儿,说是自己要出去游玩儿,让徒弟看着自己的肉身,哪成想铁拐李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小徒弟贪玩儿而使得自己的肉身被野狗撕咬的早已是面目全非了,这要不马上找到个肉身自己就成游魂了,想到此处铁拐李也就不挑不捡了,在路边找了个死去没多久“路倒卧”就还阳了。这会儿铁拐李才发现这个“路倒卧”是个瘸子不说,浑身上下还是埋埋汰汰的,可既然选择了乞丐,也就没法儿再换了,至此以后铁拐李都是一副邋遢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

白话这一小段儿故事不为别的,只想跟大家伙儿说“离魂术”这东西古已有之,可不是我手拍脑门儿就能想得出来的!

这一晚上大家伙儿各司其职谁也不敢合眼,人家老道长都豁出命去找王家丫头去了,你再睡觉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啊?

和前几天一样,大家伙儿眼珠子一瞪又是一宿,第二天东方发白,村子里的大公鸡刚刚抻着脖子叫了一声的功夫,索二爷就赶紧下地将云中子的两双棉乌拉全给摆的板板正正儿的,瞧着云中子满脸如同大便干燥的模样,十分的痛苦,可索二爷也不敢上前去招呼啊,人家老道长昨儿晚上也没说,自己想不过来就扒拉自己的话啊!这要整出事儿来算谁的?

得了!既然人家老道长没嘱咐,咱就等着吧!

眼瞅着云中子脸上七扭八歪的痛苦表情,索二爷是啥忙儿也帮不上!随着日头渐渐从东面儿升起来一杆子高的时候,老道长云中子总算是睁开了双眼,这会儿的云中子就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全是汗水,“无量天尊!可算是累死我了!实在是太过于险恶,差点儿是没回来啊!”云中子瘫倒在了炕上说道。

原来啊,这云中子昨夜施展“离魂术”魂魄脱离了肉身再次奔着官葬坑而去,这一路上各色的冤魂野怪,各个都是行色匆匆,奔着官葬坑方向而去。

云中子装作初到此地的样子,拉住一名神色颓然的老者问道“老哥哥,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老者见云中子一副出家人打扮对云中子说道“嗨!能干啥啊?还不是三大王要娶亲了吗!我们这帮子没家的倒卧,拿不出孝敬的钱财,就只能帮着出苦力去呗!哎!老道长看您也是游方之人,咋也落得这样的地步啊?您听我一句劝,这地方儿绝不是啥良善之地您赶紧远远地走吧!要是让差役知道,今后您就是想投胎转世都难啊!”

云中子见老者谈话恳切不像是什么坏心眼子的大恶之人,就有意和这老人套套近乎,说道“老哥哥!我这也是无奈,走到关东这地方因为饥寒交迫,哪成想在这里竟然丢了性命啊!老哥哥我是初来此地什么都不懂,您能不能跟我说道说道儿,这三大王是哪个大王?难道这就是阎王不成?”

老人见云中子说话客气,一时心软将云中子拉倒一处无人的土沟附近对云中子讲道“我说老兄弟啊,你是想啥呢?这要真是阎王爷那还说啥了。善恶到头终有报,咋判咱都心甘情愿。可这、这哪是什么阎王啊,这是比阎王还邪乎的三大王啊!”

原来啊,奉天城外官葬坑附近常年都是大奸大恶之人的埋身之所,这倒霉地方阴气重,在地理形势上来说也属大凶之地,加之年深日久各种大恶之人都葬身此处,渐渐地这地方可就有说道儿了。

康熙初年奉天出了一个奇人,这个人具体叫啥名早就无人可知了,熟识的人都称之为朴老三,这个朴老三是个高丽人,用咱们今天的话讲就是个朝鲜族,他刚出生那会儿,母亲难产而死,而自己的父亲呢,没过几天也是撒手人寰了。按照当时的迷信说法儿,这小子就是个丧门星,克父克母!如果事儿到这儿就拉倒了,那咱们今儿还真就没提他的必要了,这后面儿事儿还没完呢!所以您还得往下看。

这朴老三从小就长了个南北脑袋,其貌不扬!估计不少朋友就感到纳闷儿了,啥叫南北脑袋啊?

这南北脑袋是咱东北的说法儿,指的就是前面儿一个大锛楼,后面一个大后脑勺子,夏天阳光晒不到鼻子,晚上睡觉用不着枕头,这下您该明白这人的脑瓜子是啥样了吧?

这长相实在是磕碜,可朴老三有个好姐姐,见父母都死了,舍不得将自己的弟弟扔了,自己个儿就东家一口米汤,西家一口饽饽,好歹也算将这个朴老三拉扯到了十多岁的年纪了,这小子随着年龄的长大,可这长相可是越来越磕碜,也不知道是咋长得,这眼珠子是黑眼仁越来越大,白眼仁是越来越小,你冷不丁瞅这小子一眼,就好像那张丑脸上就是两个黑窟窿似的,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古人相书里说这属于就是目生双瞳之像,据说西楚霸王项羽眼珠子就是这样的,反正长这种眼珠子的人都是贼拉牛逼的主儿!

而这朴老三自小就是如此,除了人事儿不干啥,缺德事儿都少不了他,那几年可是给自己的姐姐操碎了心,这一晃儿朴老三也就到了十七八的年纪了,这小子非但没因为年纪大而懂事儿,反倒惹得篓子是越来越大,都说“天作有雨,人作有祸”这朴老三终于凭借一己之力被奉天衙门口儿揍了二十多板子后给他收监了。

朴老三本身就是个贼皮子,对收监这事儿不在乎,用他自己的话讲“哪儿待着不是待着呢?里面儿更好,一天三顿饭,别管吃什么!他横是不能差咱嘴里这一口。”您瞅瞅就这个心态,他不去蹲“苦窑儿”还真就没天理了!

朴老三在“苦窑儿”里也没闲着,和各方码头的行业巨子开始交流起了行业经验,全“苦窑儿”里的人物朴老三都唠扯了个遍,只有一个面色红润的阔爷模样的人从来就不见他和众人唠扯,到吃饭的点儿吧也从来不和这帮人抢饭吃,一副“成仙得道”样儿。

朴老三暗中观察这个人发现这个人,虽说不吃不喝,可是精神头儿不比这“苦窑儿”里任何一个人差多少,这人是不是还要用手整理一下衣裳,由此可见此人的确是不一般。

您想啊,“苦窑儿”是啥地方?脏不脏你自己个儿寻思去,那里的条件能好到那里去?这个人还这么在乎自己的穿着,说明这个人在外面儿的时候肯定也是个了不起的阔爷。

朴老三开始和同监的老犯儿打听这个人的来历,可众人都纷纷摇头,“谁知道这是个什么神仙人物呢?你瞅瞅他不吃不喝,还死不了,别的咱就不说了,你就说你能不能行?”

“操!我是一顿不吃都不行!还顿顿?可得了吧,那还不如给我推出小南门儿给我砍了呢!”朴老三说道。

经过几天的观察,朴老三果真发现这个人是真的不一般,,不吃不喝不说,你就说这脸色儿,总是油光锃亮的,这说明啥,说明人家不差营养呗!

朴老三有意接近这位阔爷,就想了解了解这位阔爷有何过人之处“哎!老哥,你是睡着了还是咋地了?总也不吃总也不喝你能受得了啊?”朴老三问道。

说也奇怪,听见朴老三的声音这个人竟然睁开了双眼,“呵!”这双眼珠子可是不得了,用咱们今天的话讲那就跟电棒儿的光柱似的炯炯有神,摄人心魄!“人生在世不过三万六千日,大好时光咋能全放在吃喝之上呢?吃得再多又能如何,几个时辰之后又是屎尿一泡。”富爷顶着朴老三的眼珠子说道。

“你、你不吃还活不活了?不活咋能出去啊?”朴老三让这位富爷一句话整得不会了,不知道该说点啥才好,只得结结巴巴的随口问了一句不疼不痒的话。

“嗨!我想出去随时随地就能出去,就这个破地窨子还能关住我吗?笑话!”富爷的话里话外充满了对朴老三的不屑。

朴老三这小子从小就混迹街头,从这位富爷的举止言谈上就能看得出来,这是个人物,一个不小的人物!

朴老三平时就有意无意的和这位阔爷套近乎,即使这位富爷没有真能耐也不要紧,就这穿衣打扮,一瞅在外面儿也是有钱的主儿,跟着他混今后自己个儿准保也差不了。

至此朴老三就给这位阔爷当上了小崔巴,没事儿还能给富爷捶腿敲背,唱小曲儿,把富爷侍候的也是不错!这天深夜富爷问向朴老三“哎呀,你小子这些日子把我伺候还真挺不错的,你今儿跟我说句实话想要点啥?”这个文化整得就像是某电视台的《好声音》似的“你的梦想是什么?”

别人的梦想是什么,朴老三不知道,可自己眼前的梦想就是想吃顿好的,富家阔爷微微一笑“这个不难!你别喊别叫!闭上眼睛,千万别睁眼,我让你睁的时候你再睁,听见了吗?”

朴老三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心里说话“只要你能让我吃上一口好的,别说闭上一个时辰,就是闭上一宿我也愿意!”当即朴老三紧闭双眼,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听到阔爷的一声“睁开吧”才敢把双眼睁开。

呵!朴老三睁眼儿一看可了不得了,鸡鸭鱼肉,烧黄二酒都整整齐齐的摆了一地“我没做梦吧?”朴老三对着阔爷问道。

“好好地做什么梦啊?你吃吧!”阔爷答道。

朴老三是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啊,赶紧甩开腮帮子就造上了,嘿!菜味儿贼拉的正,吧嗒一口辣椒那是真的辣,嗦啰肥肠哪叫一个香,“这真他娘的不是做梦?”朴老三问向富爷。

富爷微微一笑反问道“想不想天天儿吃这些好吃的?”

“想!那咋不想呢?傻子才不想吃这些好吃的呢!”朴老三嘴里含糊不清的回答着。

“我见你小子命中合该有这份运,这本书你拿着,今后按着书中的所写勤加练习,必能图上一世的富贵,记住可千万不可做些伤天害理的缺德事儿,不然你得不了善终!”说罢阔爷从怀中掏出一册古书交与朴老三,便如以往老僧入定一般不再做声。

朴老三哪儿念过书啊,胡乱将书揣入怀中,继续大口朵颐,心中想“可能是阔爷家里送来的好吃的,自己不爱吃,就转赠给我吃了吧!管他什么善恶呢,到了这步田地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还有那么多说道儿!”

一连几日之后这位富家阔爷无论你是再怎么和他套话儿,他也语不发,过了能有六七天的功夫,几个差役将这富家阔爷从狱中提了出去,具体是砍了脑袋还是释放回家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朴老三犯得也不是什么大罪,过了能有几个月也被放了出去,朴老三在奉天城里闲逛了半天,见实在是没地方可去,只好硬着头皮回到了姐姐的住处。

那会儿的朴老三的姐姐早就嫁人了,姐夫也不是个好货成天是吃喝嫖赌抽,也是个输耍不上相的主儿,本来姐姐一家的日子过得十分的紧吧,见自己的小舅子上门儿,你想想姐夫的脸儿能好到哪去?

朴老三不忍心自己的姐姐挨骂,只好饿着肚子从姐姐家里跑了出来,可人有志气行,肚子这玩意儿就没有那么好脸儿了,到点儿不给吃食,他真跟你翻脸。

坐在城南土地庙的朴老三捂着咕咕作响的肚子,突然摸到怀里那本儿富家阔爷给的书了,朴老三闲着无事,反正也是解闷儿不如翻翻,瞅瞅上面儿写的是啥?兴许里面儿有图呢?

朴老三将书掏了出来,上面的字儿不少,图片儿也是不少,画的都是贼拉有意思的图片,你就比方说吧,一个人拿着根棍儿,上面有根儿绳子,在井里钓鱼,鱼倒是没看见钓出来,反倒从井里提出一串钱来。“哎呀!这有钱人可是真能扯犊子!这不就是吃饱撑的吗?”

还有这个,午时将一个鸟窝放到路中间,旁边插上一炷香,就有人往鸟窝里投钱,你说这事儿怪不怪?这投钱的人不是疯了,就是没睡醒,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吗。

朴老三肚子饿的实在难受,索性将这本书塞进了怀里,想着在狱里吃的那顿好吃的,不禁口水往外淌,真就应了老百姓那句话了“越饿越想,越想越饿!”

也不知道是朴老三是饿糊涂了还是饿疯了,朴老三想了想“得了!咱也照书上画图办事儿,看看是不是真的好使!反正也是没本钱的事儿!不好使咱不也没啥亏吃吗!”

朴老三手脚并用爬到树上端了一个老鸹窝,走到城南的一个十字路口,将鸟窝摆在路边儿,自己又折了一根草棍当做香,点燃了插在鸟窝边上,自己嫌磕碜,趴到土沟的边上,远远的瞅着鸟窝。

只见从远处一个赶着毛驴车的庄稼汉跑到十字路口儿,将车停下对着那根点燃的草棍儿不断点头哈腰儿,最后来从怀里掏出两个老钱扔进了老鸹窝里,赶着驴车就走了。

紧接着又是一乘四人小轿,走到十字路口儿,赶忙停下,对着草棍儿又是鞠躬又是行礼的最后往老鸹窝里又投了几枚老钱,转身走了。

就这么说吧,草棍儿燃烧这一段时间里得有几十人都过来投钱,草棍儿燃烧完了,过路的人也就不再过来投钱了,你说怪不怪?

朴老三见到有此等好事,差点儿自己个儿都没乐颠馅了,赶紧收起老鸹窝里的铜钱,跑到城里的包子铺美美的吃了一顿看来这位富家阔爷还真就没忽悠我,这本书还真就是个好东西!

虽说朴老三不识字儿,但不代表不知道好赖啊!这本书是宝贝,既然自己不识字,那咱就学着认字儿不就完了吗?

奉天城的北门外有个老秀才,开设了一家私塾,朴老三没事儿就溜达到老秀才家里去听墙根儿去,能学两个字儿是两个字儿,这两个字儿对其他人来说算不上什么事儿,可对朴老三来说这字儿就是银子,就是吃饭的家伙儿,所以学起来比屋里那些人学的更加卖力。

这一来二去的,私塾先生也发现在外面儿偷学的朴老三了,老先生觉得朴老三这个岁数了还任学习觉得“孺子可教”就让朴老三进屋来听。

朴老三这下学得是更加卖力了,老先生也颇为赏识朴老三学习的劲头儿,三不动还给朴老三开小灶,仔仔细细的讲这个字儿,有几种意思,有几种读音,都当什么江。

朴老三本身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主儿,为了多学习,就加倍的讨好老秀才,什么上山砍劈柴,打扫院落,搬搬抬抬的体力活儿全让朴老三包了下来。

随着朴老三的识字量越来越多,这本书自己看得可是就越来越明白,这会儿朴老三可算知道了,这阔爷是真没忽悠自己,这书真是个好东西,按着书中写的去做无论是求财还是想要什么,都能达成所愿,尤其上面儿还记录了怎么隐身之法。

朴老三看得久了不免心痒难耐,就想试上一试,按照书中所写,朴老三晚上推开老秀才的房门径直走进屋中,只见老秀才正在屋中看书,老秀才的媳妇儿和老伴儿,正在炕上做针线活儿。

“爹!你瞅瞅房门咋开了?是不是你没关好门啊?”老秀才贴着朴老三的身边儿走过,像是没看到自己一样。”朴老三心生欢喜,想不到这书还真有作用啊!好宝贝!好宝贝啊!

朴老三故意将老秀才面前的茶杯碰到,让杯中的水将老秀才的书打湿,瞅着老秀才手忙脚乱的样儿,你就别提多兴奋了。

朴老三折腾了一会老秀才,见实在没有意思,这会儿回头瞅见老秀才坐在炕上的姑娘了,不禁心里就起了邪念了。

朴老三跑到老秀才闺女的闺房之中,等着后半夜老秀才的闺女睡熟之后,将老秀才的女儿玷污了,由于他有这身能耐谁也就没抓得到他。

自此之后这朴老三就成了奉天城的一大祸害,老话儿常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后来奉天府尹关内寻找能人异士,终于将这个朴老三缉拿抓获了,整个奉天城的老百姓恨得他压根儿都痒痒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

奉天府为了安抚百姓将这个朴老三推出奉天城的南门外,直接给“凌迟”了。

照说这种“恶人”死不足惜,“凌迟”之后老百姓还觉得不解恨直接将他这百十来斤零碎儿,全都扔进了“官葬坑”当中去填了“大坑”,这几年骂人“填大坑”的话少了。不少年轻的朋友,即使听了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要说这话还真是有来头儿的,“填大坑”填的就是官葬坑,可不是啥好话,早些年都是十恶不赦的恶人死后才去“填大坑”呢!

说到这儿,朋友们可能又有点犯迷糊了,“我记得故事书上说,人死了不都得有无常鬼给带到阎罗殿去接受审判吗?咋的这个朴老三就不用呢?”

哎!您别急啊,慢慢儿听我说啊,饭一口一口吃才香呢,事儿一件一件的讲才能明白不是!

这朴老三虽说是死了,那是他的肉体,魂魄这玩意儿,没有死活这一说儿,再者说了这小子“皮囊”没坏那功夫都已经把能耐学到身上了,你想啊?他就能轻易让鬼差带走吗?

这小子躲到官葬坑之中,凭借自己学的能耐,开始操纵起这些孤魂野鬼为自己效劳了,俨然成为了这奉天城外的一霸!所有孤魂野鬼不敢惹他,都称其为三大王。

上次王家大院儿的王云秀真魂出体,飘飘荡荡游走在荒郊野岭之间也不知道去何处,刚巧被几个三大王身边的“狗腿子”给发现了,见这姑娘面容姣好,寻思着到这位三大王身边讨个好儿去,没想到正和这位三大王的心意,当即决定就要迎娶这位王家姑娘。

可奈何王云秀虽是游魂,但也不愿意和这么个丑八怪成亲啊,这不嘛一直是又哭又闹的,今天这道长云中子还找到“官葬坑”来召唤王云秀的魂魄了,这可把朴老三气得够呛,当即将云中子的引路明火直接给打了回去,给老道长烧了个狼狈相十足。

云中子听这老人给自己的细致明白,也就全都明白了。

“那老人家您又为何被这个三大王所驱使啊?嗯么不尽早投胎转世去啊?”云中子向老者问道。

“嗨!谁不想投胎转世啊?可奈何这三大王要我走才行啊!轻的一顿大骂重则就会把我们幽禁在坑底之中,哪有转世的机会啊,现如今只有认命听从他的差遣!唉,活着的时候饱受衙门口的欺凌想不到一死了之也不是那么痛快的事儿!这就是命啊!”老者长叹一声说道。

“老道长您是方外之人难道也是遇到啥过不去的坎儿,寻了短见吗?您赶紧速速离去,让三大王的狗腿子发现了您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赶紧走吧!”老者语重心长的对云中子说道。

云中子这下子可算全明白了,原来这个叫朴老三的三大王,利用生前学到的法术专门儿拘拿一些横死的魂魄供自己驱使,你说这是不是太缺缺德了?生前活得如意,谁还能寻短见啊?既然你不仁也就休怪我不义,今儿我就要好好瞅瞅你这个三大王到底有何能耐。

正在此时就听见远处有差役模样的喊道“老杨头!老杨头呢?咋就差他了?”

“道长,招呼我了,我赶紧过去,去晚了又该挨鞭子了!告辞!”说着老者对着云中子一拱手赶紧冲着差役跑去“来了!来了!”

云中子毕竟也是有道行的人,自己蹑足潜踪躲在这些人身后,随着众人来到官葬坑,只见这个深不见底的大土坑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一座拔地而起的城门楼子,和奉天城的样式一般无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就是奉天城呢!

只见四面八方而来的孤魂随着城门口差役的吆喝排着队走进城门洞子之中,云中子心中暗道“想不到这个缺大德的朴老三还有这等本事,我今儿说啥也要见识见识,不然自己的胡子可就白让他烧了。”

云中子将自己的发簪拔出,将头发散落开来,遮住自己的脸随着一群幽魂缓步走进这座“鬼城”之中。

只见城中张灯结彩,看起来是十分的喜庆,不少穿着各色服饰的游魂或是在粉刷街道或是在挂灯笼各个都是忙的不亦乐乎,只见有差役模样的人手提皮鞭在街上走来走去,见到有动作缓慢的上去就是一皮鞭子。

“嘿!这那他娘的是鬼城啊?这不就是和如今的奉天城也不差什么吗?”云中子心中暗道。

就在此时一声“大王到!”只见刚刚儿还忙碌着的众游魂纷纷附身跪倒,只见一台八人大轿,从城门口飘飘渺渺的就被抬入了城中,只见这座大轿之上四面没有隔档能够清楚的看见一个长这大下巴奇丑无比的汉子咧着大嘴坐在轿中,奔着城内而去,云中子见时不我待,猛地起身对着奔走的大轿就致出三粒铁丸。

看到这儿估计不少人会问了,你这阳间的武器在有法术的三大王身上能有用吗?

这个还真让您问着了,咋能没用呢?这云中子可不是一般的道士,人家是身上有能耐的道士,就说这铁丸吧,这都是天上的陨石铁精炼而成,要说这些妖魔鬼怪也好,山精野兽也罢他们做怕啥玩意儿?阳气呗!遇到阳气盛的物件都得跟避猫鼠一样,鼠眯了!

咱再说这三颗铁弹丸,带着劲风打到轿子上就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直接就将那顶八人轿子击得粉碎。

朴老三一声“哎吆!”直接跌落在了地上,云中子还不解恨,将要上的符咒拿出一张对着朴老三就打了过去。

这符咒上面是用朱砂墨所绘,上面有降魔咒,普通孤魂野鬼挨上这一下子,直接就是魂飞魄散你就不要说什么砖石投胎的话了。

这符咒不偏不倚正贴在朴老三的胸口只见朴老三口吐鲜血,指着云中子骂道“老匹夫,你受死吧!”紧接着就是催动一阵听不懂的咒语,只见众多被拘游魂像是受到什么指令似的齐刷刷对着云中子就扑了过去。

俗话说得好“好虎架不住群狼”任凭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是一拳难敌四手,云中子见状,赶紧闪身撤步,施展起蹿腾跳跃的轻功就想向奔着城门口儿跑去。

这倒霉地方你是进来容易要想出去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你会功夫,这城里也是百十来号孤魂野鬼啊,哪能轻易让你就这么跑了啊!城里这些狗腿子各拿兵刃将云中子团团围在中央,这个对着云中子就是一拳,那个又是一脚,给云中子是忙活的够呛,自己没占到啥大便宜,不过也没吃啥亏,顶多算是打了个平手。

云中子见对方人多势众多,自己只好边战边退向城门口儿,想找个机会脱身,可这帮“城里人”是压根儿就不想放他离去,采取车轮战术,一拨上来一波下去,轮番儿的上阵要和云中子一较高下眼瞅着云中子体力不支,这时候,只听一声鸡鸣之声响起,众敌纷纷如同得到号令一般,再也没人继续和云中子缠斗了,纷纷向着城内跑去,云中子借此机会掏出“鬼城”

待云中子回身望去的时候那有什么“城楼”身后只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罢了,眼瞅着东方现起了鱼肚白,云中子不敢耽搁,一口气儿跑回了王家大院之中。

索二爷听闻云中子昨夜的一番较量,思量了一会儿对云中子说道“老哥哥,我想今夜随同你一起进入这官葬坑如何?你我合力诛妖斩鬼,救出王家的丫头,岂不痛快?”

“只是谁又能为你我二人守夜呢?这守夜之人不托底儿,赞老哥俩儿可真就回不来了?”云中子对索二爷说道。

“老哥哥,你这不必挂怀!我自有安排。今儿你在房中好好养精蓄锐,我今日去城内寻来法宝,你我共同大破这官葬坑,也能成就咱们奉天的一段佳话你看可好?”索二爷对云中子说道。

“既然老兄弟你有心愿意和老哥一起冒这个险,那老哥哥正是求之不得,老哥啥也不说了,就以这茶水带酒敬老兄弟一杯了。”说着云中子拿起手边的茶杯向索二爷致意,一仰脖,就将茶水喝下。

索二爷安顿好云中子好好休息,出门儿喊来了二埋汰要和二埋汰进城一趟,鲁家老哥俩儿赶忙出来询问索二爷,昨天云中子出战如何,索二爷对二位一拱手“请二位放心,今夜王家丫头准回来,您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我先进城一趟!好好侍候老道长。”说罢领着二埋汰就出了王家大院儿奔向奉天城。

二十五、奉天城里寻宝 官葬坑斩鬼(下)

这一白话就有点儿搂不住,要瞅着字数就超了,对不住大家伙儿了。咱啊,还是掐成两段儿发,上一段儿说了云中子让这帮子孤魂野鬼撵的是有点儿狼狈,回来和索二爷一说,倒也将索二爷的好胜之心激发了起来,说啥都要和云中子夜游“官葬坑”,去会会这一身能耐的三大王。

索二爷是咱东北土生土长的老爷们儿,为人处事儿和今天的的人们也都差不多,咋地呢?好面儿呗!你说昨晚上,老道云中子在人家三大王的神仙府邸又作又闹好顿的折腾,自个儿今儿个去要是不带点东西,那不是失了礼数吗?传出去多让人笑话,好像堂堂的“满洲将军”差事儿似的。

索二爷本着“宁落一村,不落一户”的处事原则,带着二埋汰就去了奉天城了采购去了,这会儿距离过大年的日子是越来越近,奉天城的大街上叫买叫卖的那是一个热闹儿,这面儿一声干脆的冻豆腐声吆喝起来,如同丹田之气直冲霄汉,那面儿就是一声带着水音的糖葫芦声飘飘渺渺传入大街上人们的耳中。

您要说了,这大街上太吵闹了,我把耳朵堵上不想听行不行?

我诚挚的告诉您这个真不行!因为东北人的吆喝声儿,没有关里人那么讲究,咱东北人都是大嗓门儿,加之天寒地冻,能少说话尽量少说话,害怕张嘴灌风,再把舌头给冻上,所以吆喝那必须得一声是一声。讲究的就是个吐字清晰明了,不为了你能听得到,而是要砸到你得心窝子里去,还得是砸出坑儿来那种。哪怕十年二十年一提到冻豆腐,你首先就会想起咱东北的冻豆腐,无他,这就是心里烙印。

时至今日东北的早市、夜市只要让吆喝叫,做买卖的小贩儿都会让你记忆犹新,一声丹田之气吼得你都有心理阴影,看起来百年之前的遗风在关东大地上依然尚存。

咱们扯的有点远,赶紧往回拉拉,不然这么白话下去,那就真没个头儿了!

二埋汰跟在索二爷的身后探着小脑袋瓜子四处东张西望“哎,老哥!你这要买啥啊?咋的你还要给官葬坑那边儿拎上两包槽子糕,打上一壶老酒是咋的?人家能不能要你的玩意儿可都两说,你说咱们买了,东西也送去了,可他们不放这王家丫头可咋整?那槽子糕和一壶老酒咱还能不能要回来啊?我估摸是不能。那咱准备点啥才能合适呢?我觉得还是整点儿价格便宜点的,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咱也不心疼的便宜货,才行!……”二埋汰跟在索二爷的身后自己跟自己还唠扯上了,玩起了自问自答,瞅哪样儿整得还挺高兴地。

索二爷斜着眼睛瞅了瞅二埋汰不禁心里感到好笑,“这个畜生,说起来就是没玩没了,可咋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神经病呢!哎!真是!”

就在索二爷瞅向二埋汰的功夫,二埋汰一抬头就瞅见了索二爷正在望着自己“哎!老哥我刚刚儿说的话,你都听见没有,我这是连环计,讲究的是一环……”就在二埋汰想和索二爷磨叨呢,一个站在路边儿卖冻梨的汉子,一声炸雷相仿的吆喝声响了起来“瞅瞅啊!大冻梨,便宜啦!”

嘿!这嗓门儿也是太大了点儿,一下子把二埋汰想说的话给盖住了,“不是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我这儿说话呢?你吆喝啥?少说一句你能死啊?”二埋汰对着卖冻梨的汉子话就横着出去了。

人家卖梨的汉子不急不恼,笑着对二埋汰说“妈呀!您见谅、见谅!少说一句话那肯定是死不了,不过这大过年的不吃冻秋子梨可就不好说了!小爷你来点儿?”卖梨的汉子见缝插针赶紧向着二埋汰推销起了自己的冻梨。

“行了!行了,赶紧一边儿去,谁他娘的吃这玩意儿,肚子还空着呢,就吃冻梨不是有病吗?”二埋汰这张嘴也是不饶人对着卖梨的小贩儿就是一顿怼。

索二爷见这小子又要开始墨迹没玩,赶紧一把将他拉到一边儿“你小子是一时看不住就得给我惹点事儿,你能消停点不?咋这么多片汤儿话呢?你不累啊?”索二爷无奈的问向二埋汰。

“咋能不能累呢?都说阎王不遣饿死鬼儿,你瞅瞅,我从老王家出来到现在一直就水米没进,我再不白话白话转移转移精神头儿,我还不得饿死啊?这么半天了,你也不说说安排我吃上一口,就在这儿穷转悠,真是的!”二埋汰反倒埋怨起索二爷了。

索二爷一琢磨,可不是吗!这从早上到现在,俩人谁也没吃呢!也不怪这二埋汰话痨的病又犯了,索二爷在大街上四处张望发现街边有个卖油炸糕的铺子没啥人,相对来说清净不少,就径直带着二埋汰奔向了摊子。

“来半斤油炸糕,两碗红豆粥,然后你在掂量着给整两盘儿小菜”索二爷对小贩儿说道。

小贩儿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身上围着围裙,见有客儿上门赶忙笑脸相迎,小跑儿着将索二爷点的油炸糕和红豆粥端了上来。“二位爷,你慢慢喝!不够您说话,锅里还熬着呢!”这态度您还真是跳不出毛病来,只是这买卖儿实在是不咋地,没人!

看到这儿我不知道朋友们知不知道这“油炸糕”是个啥玩意?我在这儿多唠叨两句,这东西在东北是传统的粘食,和驴打滚儿、豆面卷儿都差不多,只不过这玩意儿,用大黄米磨成的粘面裹上豆沙,下锅一炸,就变成了外酥里糯还带着甜味儿的吃食了,早些年油炸糕和驴打滚、还有豆面卷儿都是八旗兵的标准干粮,行军打仗这玩意儿好存放,而且特别扛饿,吃一顿能够饱一天,粘食特别不爱消化,所以吃完之后你总也不觉得饥饿。

二埋汰这小子特别爱是甜食,油炸糕上来也不管热不热,稀里糊涂就开始往嘴里咺,一连吃了五六块油炸糕才端起红豆粥开始遛缝儿,“哎呀妈呀!吃饱喝足谁都不服儿,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我都敢扇他!人这一辈子没有啥事儿能有吃饱重要啊!”

二埋汰小脑瓜子一仰开始望天儿,少有的不再说话。

“哎!掌柜的你这油炸糕做得不错啊!外壳酥糯,豆沙细腻,看来是老手艺啊?”索二爷随意的与炸油炸糕的小贩儿攀谈了起来。

掌柜的见也没有客儿过来吃东西,双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凑了过来和索二爷唠扯道“呦!这位大爷,看来你是行家啊!我这个是祖传手印,咱奉天城里的桂香斋饽饽铺子您听说过吗?”掌柜的见有人夸奖自己的油炸糕炸得好,也不禁愿意多白话几句。

“嗯!那咋不知道啊!以前的桂香斋、月阳斋、大元号、万福祥不是号称咱们奉天城四大饽饽铺子吗!这个我还能不知道吗!哎,不对啊,掌柜的你是桂香斋的买卖儿,那咋、咋整道边儿摆摊儿来了?”索二爷问向掌柜的。

掌柜的见吃油炸糕的人不多,就势坐在了索二爷的对面儿“嗨!这位大爷,您就别提了,这人要走上背字儿喝口凉水都他娘的塞牙。这不吗,今年六月份我们家老爷子走了,桂香斋的买卖铺子就交到我们哥俩手里了,您就说说,这招牌是祖上留下来的,我们哥俩儿不得好好经管吗?可我那个兄弟媳妇儿说啥都不乐意,总觉着我们大方头儿多拿多占了,成天闹着分家,我们家那个铺子我就给老二经管了,自己出来练摊儿,想当年我爷爷不也是这么起来的吗!可能成想,这买卖儿实在是难做,您瞅瞅我这油炸糕用的都是好豆油,就连这黄米面都是我从朝阳拉回来的,你说这也奇怪,也不知道咋的,除了铺子我这买卖儿就是支棱不起来,你说这是不是怪事儿,见天啊,我就为这个事儿都快愁死了!咳!可咋整,你说说!”

掌柜的可能也是心里太憋闷了,将心里不高兴的事儿一股脑儿全跟着索二爷讲了出来。

“这买卖的事儿我还真不懂,我觉着可能您以前的铺子风水好的关系吧!不然不至于没人吃。”索二爷咬了一口油炸糕说道“你瞅瞅,这黄米面的皮壳又酥又脆,里面儿的红豆沙滑软细腻,就像猪油似的,可这咱们奉天城也找不到第二家能够做出这样的油炸糕了!别急慢慢儿来,可能老百姓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你这儿的老手艺不是吗!”索二爷对着掌柜的安慰道。

“嘿!这位大爷,我一看您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儿,一句话,懂行!咱这油炸糕的手艺可不是吹出来的,是我们三代人实打实干出来的,你说这味儿能差得了吗?可也是怪事儿了,自打分家之后不但我这儿买卖儿不行,我兄弟那个老铺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现在也是眼瞅着撑不下去了,看来是真应了当年叫花子的老话了,这桂香斋啊,是和则兴分则败啊!”掌柜的对着索二爷连连摇头说道。

索二爷这个人和在座的诸位朋友也是一样爱听故事,一听这掌柜的这话里有话儿,赶忙向掌柜的问道,这桂香斋是咋发家的。

掌柜的也是闲来无事,见买卖也不好,直接自己端来了一壶茶水和索二爷就在桌边上唠了起来。

原来啊,这奉天城的桂香斋老掌柜的姓陶,也就是索二爷面前的这位掌柜的爷爷,在嘉庆二十二年闯关东来的东北。刚开始啊,这陶姓小伙子一路上忍饥挨饿历尽千辛万险总算跑到了奉天城,因为身无长技只能到处给人家出苦大力赚上一碗饭钱。

城里的老百姓见这个陶姓小伙子干活儿不惜力,为人实在,就都称他为“陶大力”。老话都说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既然这个“陶大力”在奉天城里出名儿了,自然就被就被奉天城里的大户萨尔图家的管事儿的看好了,这萨尔图是个姓氏,那在当年在咱们奉天城可是相当当有一号的牛逼人物。

可能您会问了,这萨家咋就这么牛逼呢?这得说人家会养闺女,京城每一届皇上都会有个萨家的媳妇儿,你就说这根子还不硬吗?别看萨家住在关外,可那也是一方人物儿。

萨家的管事儿的就是看好陶大力实在、任干这个劲儿了,就把陶大力招到了萨府成为了一名厨房的杂役。

人家大户人家的厨房,可不是今天一般酒店所能比的,那至少也得是五星级大酒店才能和过去的萨家相提并论。早些年不是有个故事吗,说和珅一家被抄家了,其中一个厨房的使唤丫头嫁到了一个穷秀才家里做妾,这个穷秀才早就听说和中堂生活奢靡,就问自己的小妾,在和府上负责什么?小妾对秀才说自己在和府主要在厨房里负责给和中堂包包子。

包子本就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有钱人没钱人都吃得起,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这包子里包的是什么能有些讲究,这穷秀才就想着开开眼,看看和府包的包子是啥样儿的,当即就决定当晚吃包子,让自己的小妾去厨房准备去了!

可要瞅着天儿都黑了,这包子也没包好,秀才就去厨房瞅瞅看看咋回事儿,一瞅啊,这小妾双手掐腰待着呢,这秀才不禁大怒问道“这么晚了,你咋还不包包子啊?”

您猜怎么着,人家小妾说了“当年我在和府主要负责包包子时切葱花,从来就不会包包子,更要不要说和面、调馅等其他工序了!”

您就瞅瞅吧,啥叫讲究,人家这个才叫讲究呢,现如今动不动就自称有钱人的“款爷儿”和人家一比孙子都不是,所以说啥事儿都要低调,别嘚瑟!

又扯远了,咱还得拉回来继续讲这陶大力的事儿,陶大力在老萨家的后厨房一待就是四五年,这些年里除了干活儿,跟大师傅们也没少“偷艺”,能耐这玩意儿,你自己用心去学,未必能学好,可是人家不教你,你偷偷儿去学、去琢磨没有学不好的,这几年在萨府陶大力别的没学会,这油炸糕和驴打滚儿的手艺让他学了个炉火纯青。

可咋也没想到,这富贵人家日子也有过到头儿的时候,也不到是咋整的,这萨家在道光十三年的时候满门被抄家了,不用说这一众家丁仆人也都纷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主子都没了,你还能给谁效力去?这陶大力就又开始失业了。

陶大力现在可不不比当年闯关东刚过来那会儿了,先不说别的自己身上有从萨府偷来的手艺啊,这就是吃饭的本钱,随即就在北市场摆下饽饽摊子主做两样儿吃食,一种就是这油炸糕,再有就是驴打滚儿!

您还别说陶大力凭借自己的本事不但挣来了饭吃,还娶了媳妇儿成了家。那年陶大力在北市场摆摊儿,可能是出来急了,忘带了吃饭的家伙儿“擀面杖”了,这可是大事儿,自己住在南城外这一来一回功夫就全耽误在了道儿上,早上的饭口肯定是赶不上了,赶不上反口这一天儿就算是白扯白!一个大子儿你也挣不到。

过去的买卖儿人极为看重这生意之道,再怎么也不能耽误买卖儿啊!先不说挣钱不赚钱这事儿,自己的老主顾天天儿捧场,你今儿歇摊儿了,那不是耍人玩吗?这个可是绝对不行的!

就在陶大力蹲在街口儿犯愁呢,就听见有人招呼,让道儿!只见一挂马车径直从北街奔向南门外,车上还拉着一根大木头杆子,陶大力见这根大根子能有胳膊粗细,笔杆儿条直,脑瓜子不仅灵光一现,“嘿!这不就是现成儿的擀面杖吗?得嘞!就是它了。”

陶大力赶紧将车老板子拦下,说自己个儿想截一段儿杆子做擀面杖,赶车的车把势上一眼下一眼瞅得陶大力心里直发毛“小伙子,你知不知道这杆子是干啥的?”

陶大力心里犯嘀咕“我管你干啥的,反正我缺的是擀面杖,能用就行呗!”虽说心里他是这么想的,可这话不能这么说,只好客客气气的对车老板子表示,自己不白要,您开个价儿,给我一骨碌儿能用就行。

“嗨!孩子!这是衙门口的旗杆,有当官儿的时候用来挂龙旗的,有罪大恶极的犯人被砍了脑瓜子就挂到顶上示众用的,你用这玩意儿当擀面杖不嫌晦气啊?”车把势问向陶大力。

陶大力哪儿还管什么晦气不晦气,能用就行呗!当即就对车把势表示自己个儿不在乎这事儿,既然不在乎,这本身就是替换下来的枣木杆子也不值什么钱,你要多长你自己个儿就剁呗!当即车把势就帮着陶大力在靠杆子头砍下三尺来长的一段儿。

这段儿枣木杆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常年风吹雨淋还是经过常挂人头的关系,木质是特别的细密,拿到手中沉甸甸的,就像一节股儿铁管儿似的。

陶大力赶紧将枣木杆子放到水桶里冲了又冲洗了又洗,最后又上油锅给过了一遍油才算开始正式干活儿。

说来也怪自打陶大力使用这根枣木擀面杖之后,您说说也不知道咋地了,不管是擀出的油炸糕还是驴打滚都是力道刚刚好,来吃过他们家的饽饽的人没有一个不挑大拇哥的。

自此之后这陶大力做的油炸糕是越来越出名儿,记得那是咸丰五年一个蓬头垢面的要饭花子站在果子摊儿不断的咽着口水久久不愿意离去。

陶大力这人心善,当初自己闯关东来奉天那会儿苦没少吃,罪也是没少遭,当时要是没有大家伙儿的帮衬,别说自己今天能坐上小买卖了,估计早就成了土沟里的白骨了!

陶大力从锅里捞出几个刚刚炸好的油炸糕,又给叫花子盛了一碗红豆粥,让他慢慢喝!叫花子一通儿吃喝完毕,连个“谢”字儿也没说转身就走,陶大力也没往心里去,用他自己的话说“谢不谢能咋的?说句谢谢,还能长块儿肉啊!”

可这个叫花子一连三天儿,天天儿过来。陶大力也不计较那些,每天都把刚出锅的油炸糕给预备好了,再备上一碗红豆粥,等着这位爷过来享用。

说也奇怪,第三天这叫花子吃喝玩事儿之后竟然没走,对着陶大力讲道“掌柜的我看你这人实诚、可交!也合该你能发财,你啊!跟我走一趟吧,我给你指个道儿去!”说着不等陶大力放下手中的长筷子,拖着他就奔向北市场的后巷。

今天去过北市场的朋友可能都知道北市场的旁边就是黄寺,这黄寺又叫实胜寺,要说这个寺院在咱们沈阳可是有年头儿了,好像明末修建的,总之您就知道这地方到今天都是历史文物了,那就行了!

叫花子带着陶大力穿过街道从黄寺后面的小巷子一直往里走,直接来到了今天沈阳的惠工街,那会儿还不叫惠工街啊!还没这个词儿呢。这是一趟临街门面儿房儿,叫花子指着一间临街的房子对陶大力说到“掌柜的你把这房子盘下来,就在这儿干买卖儿吧,放心绝不比你在大街上挣得少,买卖儿这东西就是和则兴奋则败,要想买卖长久你的后人可决不能分家,一分家你这长流水的进项可就没了!”说完这叫花子转身儿就走了。

这可把陶大力听得是目瞪口呆,信与不信暂时抛开不讲,单就说这个叫花子是咋就知道自己想赁一爿铺子呢?

陶大力见这个地方也是不错,一打听房子价格也不贵,当即就决定在这儿打板儿开张营业。老话说得好“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陶大力还像模像样找了个秀才给自己的铺子起了个名字叫做“桂香斋”至此这“桂香斋”算是在奉天城内干出了名堂。

掌柜的对索二爷讲述了一通儿自己家族的“奋斗史”不禁感叹“啥事儿都是人算不如天算!现如今这桂香斋算是到垦儿劲儿上了!要是自己的爷爷陶大力九泉下有知估计都能气得蹦起来!”

索二爷一直没找着吱声儿,倒不是索二爷不愿意听这陶家掌柜的在这儿瞎嘚啵,而是自己满脑瓜子都在想着当年陶大力要来的擀面杖是个啥样儿的东西。

“呃!陶掌柜的!陶掌柜的,当年你祖上留下来的擀面杖不知道能不不能让我瞅瞅啊?”索二爷连叫几声才算打断陶掌柜的话头儿。

“那咋不行呢!也不是啥出奇的玩意!等着,我给你拿去!”说着陶掌柜的起身从案板上给索二爷拽出来一根三尺多长的大擀面杖。

索二爷是何等人物,用眼睛一搭就知道这擀面杖绝不是等闲之物,只见这擀面杖周身经过年深日久又是油又是面的浸润早已经是呈现出红彤彤,异常油润的一层皮壳了,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和精铁不遑多让。“嗯!是个好东西!难得啊!难得!”索二爷手拿擀面杖可就不愿意撒手了。

“陶掌柜的,你这个擀面杖可是个好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借我用上一天,您放心明天一早我准时奉还,对了,我不能白借,这十块大洋您拿着!”说着索二爷从兜里掏出十块大洋拍在了桌上。

这可把陶家掌柜的看直了眼儿,在街头摆上一天的摊儿也赚不上三块钱,这位爷借擀面杖用一天就给十块钱,这还真没少给!

“哦!对了!掌柜的实不相瞒你这擀面杖是个好东西,不过您放心暂时有借有还,不带赖账的,我们是帮着城里鲁味居的东家办点事儿,您要是怕我耍赖,可以随时去鲁味居索要去,咱绝不耍赖!”索二爷做事儿向来都是光明磊落,可不能让人家小瞧了咱爷们,自然这话说得是敞敞亮亮。

“这位大爷,能不能透露一下,您借这擀面杖干啥用啊?瞅你这打扮儿也不像是勤行的人啊?”陶掌柜的向索二爷问道。

“嗨!我干啥的您就别操那份闲心了,这几天你揣着这些银元给自己个儿好好放几天假,等我给你还擀面杖的时候我再给你指条道儿,你这买卖儿还能火上一阵子,您就放心吧!”索二爷拍了拍还在仰着头望天儿的二埋汰“走吧!小爷!寻思啥呢?咋的还没吃饱啊?”

二埋汰就像是中邪了似的一个高儿就蹦了起来“操!卖冻梨那孙子刚刚儿骂我来着,我才反应过味儿来,等着,我找他去!”说着二埋汰就想去找卖冻梨的小贩去理论一番。

“行了吧!这回让你也知道了吧?畜生就是畜生到啥时候也玩不过人!走吧,干正经事要紧!”说着拉起二埋汰拿着擀面杖就离开了油炸摊儿。

咱们书中暗表为啥索二爷听了陶掌柜的一番话就相中了这根擀面杖?咱这个得细细道来,这根擀面杖可不是俗物,当年在衙门口儿风吹日晒这么多年,什么冤案、假案、错案没见过啊?各式各样罪大恶极的人头没挑过啊?再加上这几十年来案板上的揉搓早已经是一件不可多得神兵利器了,这种神物对付个妖魔邪祟的自然不在话下。

说到这儿估计大家伙儿也都早就猜出来这是索二爷一大早就进城可不是为了逛街,而是今夜自己要随同云中子一起大破“官葬坑”没有一件趁手的神兵利器怎么能行呢?现如今已经得到一根“虬龙棍”了,那就还差一把“斩妖刀”了。

您大家伙儿可能还会有点懵圈,索二爷和云中子前文在辽阳府又是“翻天印”又是“捆仙锁”的,那好家伙什儿不是不少嘛?咋还得出来找呢?

这个您就有所不知了,擒妖捉怪那是在阳世间的事儿,要想招魂斩鬼,你必须得魂魄离身,您就想想,这鬼怪和妖怪能一样吗?人死得道为鬼,畜生修炼为妖,两种品种自然两种对待方法。

咱们还得捞干的唠,稀浪光汤的闲篇儿少扯,索二爷手提“虬龙棍”带着二埋汰这回开始逛上了肉市,就是杀猪宰牛的地方儿,这地方可赶不上大街上卖炸果子的、买糖葫芦的好玩儿,咋的呢?一进肉市,那简直就如同阿鼻地狱一样,血腥味儿冲天,脏水遍地,满眼看到的都是血淋淋的场景,跟今天的屠宰厂可完全是大不相同。

这帮屠夫当街宰杀,当街买肉就是这么豪横,索二爷沿着肉市大街走了一趟,不是盯着摊子上摆放的肉而是专门儿盯着案板上摆放的刀,好像是能从这刀上能看出啥来时的,一圈下来,索二爷也没踅摸着趁手的利刃,就准备领着二埋汰掉头去别的地方再去转转。

就在索二爷准备离开之际,就瞅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手里拿着一把鬼头刀对着案板上的一头猪捅去。“哎!老哥你快瞅瞅,这个山炮杀猪咋使唤这么大的家伙儿什呢?走!瞅瞅去呗!”二埋汰也不管索二爷愿意不愿意自己先挤到前面儿去看杀猪了。

在东北杀猪、宰牛都是用短刀,照着牲畜的脖子处一刀下去,下面儿放个桶或者盆用来接血,放完了血就开始开膛卸肉,清理内脏。不过要说常年干屠宰活儿的屠夫多会使用短刀,长刀再锋利也不愿意用,倒是没别的原因,太长舞拢不开,最后还得短刀忒麻烦!

索二爷杀猪是见过可这种杀法儿自己也是头一次,不禁也跟着二埋汰挤到人群之中,瞅瞅这中年汉子的手艺到底如何。

只见这中年汉子将长刀直接刺入猪的脖颈之中手上一用力,猪就没有了叫声,中年汉子随手将长刀拔出,只见这长刀之上尽然滴血未沾不说还呲呲的冒着热气,就好像刚刚淬过火一样!

刀刃上寒光闪闪,让索二爷这种大能耐人瞅见不免也是心里发寒,索二爷心中暗道“嗯!这还真是件儿好东西,今日要将此物借到,那今晚上的大破官葬坑已是事半功倍了”想到此处索二爷走到中年汉子跟前儿问道“老兄弟!整头猪啥价儿啊?”

中年汉子见来买卖儿了,赶忙笑脸相迎“这、这刚、刚杀!整头抬走十块大洋!”中年汉子对索二爷说道。

“嗯!不贵,价格儿还挺公道的!这头猪我要了,不过有个条件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索二爷故意卖了个关子对中年汉子说道。

“呵呵呵!老哥,你这人真招笑儿,买东西也不划价儿,还有条件,你、你说我瞅瞅是啥条件?”屠夫对索二爷说道。

“我就瞅着你这把刀挺快的,能不能借你的刀用用啊?”索二爷对中年屠夫问道。

“那、那不行!我得干活呢,就这玩意儿使着顺手儿,其他刀都白扯!到不能借,不行我帮你把猪肉都给你卸了你拿回去也好拿!你觉着咋样?”中年汉子对索二爷说道。

“我十块大洋买你的猪,十块大洋租你的刀行不行?我给你出二十块大洋!”索二爷对中年屠夫说道。

“唉呀妈呀!不是大哥,你咋就听不明白我的话呢,这刀是我干活儿的命根子,没了它可咋干活儿啊?”这个一根筋的中年汉子也不知道是真虎还是假虎,咋说就不愿意借刀。

“哎!你个大老黑真气人,我都看不下去了!我问你你一天杀猪能卖多少钱?”二埋汰实在是忍不住了挤过来问中年汉子。

“我、我一天咋的也得挣八块钱到十块钱吧!”中年汉子对二埋汰说道。

“你瞅着啊!这老哥是不是给你二十块钱?这就等于你今天不用干活儿了,明儿你也不用干活儿了,既然你两天都不用干活了,你这刀还有用吗?”二埋汰问向杀猪的屠夫。

“嗯!嗯!好像是没啥用了!”中年汉子挠了挠瓜子说道。

“可不是没用了吗!这两天你在家待着,你再用这刀去杀猪,是不是这位老哥给你的钱也就是不是钱了?那不是等于他没给吗?你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二埋汰这也不知道从哪整来的歪理邪说彻底的给这个中年的汉子绕腾进去了。

“嗯!对!二十块钱我就两天不用干活儿了,在干活儿这二十块钱就不是钱了!”中年汉子自言自语的说道。

“对喽!老哥哥你这回算是想清楚了吧,是不是这刀就没用了,您也让他跟着我们去歇一天,好不好?”二埋汰对中年汉子说道。

“嗯!行!那、那刀就借给你们了!哎,那你们用完了,我上哪去要刀啊?我歇完了不还得杀猪吗?”中年汉子不傻又向二埋汰问道。

“城里有个鲁味居你知道不?”二埋汰说道。

“那咋不知道呢?大饭馆子吗!他家掌柜的买肉从来都是少给钱贼拉的抠门儿!你、你和他们是一起的?那我不要钱了也不借你们刀,鲁味居没好人!”刚刚儿还说的好好的,这回儿一提到鲁味居马上就变卦了,这可把二埋汰气得够呛,心里话儿“王老财啊!王老财!真是啥样的主子就养啥样儿的奴才!你们这鲁味居在城里都臭了大街了!”

“嗨!谁和鲁味居是一家了,我们是鲁味居旁边儿的绸缎庄子的,明天一早上我不给你送来,你直接去绸缎庄子要去呗!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怕啥的!”好在二埋汰这小子脑瓜子够灵光,一个急转弯儿又把话给圆了回来。

“嗯!那行!只要不是鲁味居我就借你们!”中年汉子对二埋汰说道。

索二爷见事情谈妥了,赶紧从兜里掏出二十块大洋让二埋汰递给中年的汉子,二埋汰将大洋在手颠了颠,小眼珠子一转坏主意又上来了。

“哎!老哥,我这脑瓜子不够用,刚刚儿你说这一头猪多少钱来着?”二埋汰问向中年屠夫。

“十、十块啊!”中年屠夫瞪着眼珠子向二埋汰答道。

“你瞅着啊!我给你十块钱,你是不是应该把这头猪给我啊?”二埋汰开始对中年屠夫频频善诱。

“对!对啊!你买,我卖不给你给谁啊?”中年汉子一头雾水说道。

“这猪,多少钱?”二埋汰又问道。

“刚刚儿看,不是和你说了吗,十块啊!”中年汉子答道。

“你手里这十块,是谁给的?”

“你忘了,你给的啊!”

“猪,我不要了!钱,我也不要了!这猪和钱一共是多少钱?”

“二十啊!”

“你歇几天,我把刀拿走没毛病吧?”二埋汰向中年屠夫问道。

“没、没没啥毛病!哎,不对啊,你不是十块钱租刀十块钱买猪吗?刀钱呢?”屠夫好像觉出哪点儿不对劲儿了。

二埋汰用手一指屠夫握着银洋的手。

“那猪钱呢?”屠夫又向二埋汰问道。

“猪我不要了,我刚刚儿不是还给你钱了吗,这猪不是十块大洋吗?”二埋汰嘴尖舌利向中年屠夫说道。

“对对对!是我整差了?”屠夫挠着脑瓜子算不过账来了!

二埋汰像条泥鳅似的操起的案板上的长刀跟着满脸痛苦的中年屠夫打了个招呼儿,转身就离开了菜市场。

“你小子可真够缺德的!咋就忍心把这个老实的汉子给绕进去了?”索二爷十分看不上二埋汰这不地道的做法儿。

“哎呀!老哥,你这不就是吃饱饭骂厨子吗?我不绕腾他,你觉着你能从一根轴那里借来刀啊?这让你说的,还绕腾,这是法术!懂不懂。”二埋汰满心不悦将剩下那十块大洋揣进自己的怀里。

“把钱给我啊!你一个畜生要钱有啥用啊?”索二爷向二埋汰讨要剩下的银洋。

“哎呀!老哥,我没发现你咋还这么小心眼儿呢,着啥急啊,我还能让你吃亏是咋的?回到王家大院儿,我让那个贪财的老王八一分不差的全给你吐出来行了吧?”二埋汰向索二爷说道。

按照以往的惯例,咱还得白话白话这把长刀是何种神兵利器,不然大家伙儿看了半天,整得一团雾水,还得以为这位索二爷真是一位不开眼的“老倒子”呢!

这把刀啊,原本是中年屠夫在路边所捡,扔在家里一直没当回事儿,偶然的一次这中年汉子将刀抽了出来只见寒光如雪,剁骨切肉简直是不在话下,而且自己个儿用它来杀猪宰牛越用越顺手后来索性就用这把刀干起了屠宰的活计了。

书中代言这把长刀还真就不是什么俗物,而是一位将军随身携带之物,常年征战沙场自然杀气不减,将军临终之时舍不得这把跟随自己多年的长刀,就一并就带入了墓中,可哪成想到了满清末年,人都穷疯了,谁还管你那个,只要是坟包够大能给你掘开全都给你掘开了,这帮子土贼满眼只认得黄的、白的、绿的,一把破铁片子能值什么钱啊,就这样别扔在路边儿无人过问。

要说这刀本是大凶之器,孙子兵法上不都说吗“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平常百姓看见这玩意儿都会躲着走,谁能没事儿见这玩意儿。可这屠夫就不同了,常年杀生,对这些个刀啊什么的凶器格外喜好,所以自己个儿也不管能不能用得上先捡回家再说,没成想还真有用,你瞅瞅这成天进城杀猪卖肉用的还真挺顺手的。

说完了刀,咱就该表表索二爷和二埋汰了,这二人一路上无话,中午的时候就赶回了王家大院儿,吃喝休息的事儿,就不用赘述了,总而言之云中子一见这“虬龙棍” 和这把寒气逼人的“斩妖刀”不禁连连称赞是好东西,现在啥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天黑之后再进“官葬坑”会会这个豪横的“三大王”了。

云中子一提这“三大王”都要挫碎口中牙,恨不得剥其皮、食其肉方解心头只恨,这也怪不得云中子小心眼儿,这三大王也是实在过分,你干什么不好非得给云中子的长苒给燎了,你想云中子能轻饶了你?

索二爷将白奶奶叫道房中对白奶奶嘱咐道,鸡鸣时必须将自己和云中子的鞋摆好,炕桌上的香火决不能断灭,那就是回家的指路明灯,要是鸡鸣时翻不过鞋来或是香火断灭,这俩人就是浑身的能耐也回不来了,这可不是闹笑话,千万切记切记!

索二爷将所有事情都交代完了,自己赶忙和云中子补了一觉儿,这夜里还有大差事要干呢!可不能马虎了。

傍晚,日已西斜,索二爷换上二埋汰的身上的神龟宝甲,与云中子一通吃完晚饭,在炕桌上点燃三只香,随同云中子正襟危坐,两个人手持刀棒,没过多一会儿,就将自己的魂魄与肉身分离了开来。

云中子手持“虬龙棍”快步在前引路,索二爷手提“斩妖刀”尾随在后紧紧跟随,二人一前一后,就来到了“官葬坑”附近,只见此处烟雾渺渺,一座高大的城门楼子耸立在眼前,以前的枯草深坑早已不见踪迹。

云中子冲着索二爷微微颔首低声说道“这就是官葬坑,那个三大王差役各种横死的孤魂野鬼为其苦役,众游魂皆是苦不堪言!今日合该着这三大王阴时已到,不如你我兄弟二人早早送他进入轮回,可好?”

索二爷向云中子点头示意,二人径直来到城门处,只见有鬼差在此查验过往幽魂的身份,索二爷不待鬼差问话手起刀落、快如疾风顿时两个鬼差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二人闭口不语,低头向城中走去,有敢阻拦折真是见妖诛妖遇鬼杀鬼,众多孤魂野鬼本是被差役而来的苦命游魂,早就想逃离此处,奈何这三大王掌握邪法,始终不能逃离这充满邪气的“官葬坑”见云中子和索二爷舍命杀入城中纷纷逃避。

跟随三大王的鬼差,遇到索二爷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不免各个心生悔意也是一哄而散,二人冲入城中只见一个官衙模样的大院落,心说道“这不用猜了,肯定这位三大王就在此处。”

索二爷与云中子二人直接攻入鬼衙门,云中子手持“虬龙棍”击倒几名鬼差之后,只见那个三大王突然从内堂冲了出来,手持长剑与云中子斗在一处。

索二爷这是第一次下到“官葬坑”之中,心里暗道可不能在这儿就留,赶紧冲了过来与云中子齐战三大王。

这三大王拳脚功夫一看就是稀松平常,不是啥了不起的能人异士,只不过这小子有一手拘魂的邪术罢了,斗了几个回合索二爷心中暗道“拉倒吧!赶紧送你归西吧!”想到此处,赶紧漏了个破绽,撤下阵来,三大王一看有便宜可占,哪能就让你这么跑了,赶紧一剑对着索二爷刺了过来,索二爷一个鹞子翻身,将两颗桃核对着三大王的双目打了过去。

三大王猛然间觉得两眼一黑,还没等明白是咋回事儿呢,感觉双眼一阵剧痛,什么也看不见了,这桃核本来就是至阳之物,打到人的身上人都受不了,漫说是一身阴气的阴魂野鬼了。

看到这儿,您要问了这鬼的眼睛也是那么金贵吗?也怕打吗?

我在这儿要跟大家说上一句,眼睛是万物之灵,心灵的窗户,别说是人了,就是鬼也同样儿如此,你要说你拿个苞米杆子去捅鬼的眼睛,这个没问题,因为你也看不着他在哪儿,你们在两个世界里面儿,你伤害不到他,这就好比我用手指头弹刘德华的脑瓜崩似的,你觉得刘德华能觉得疼吗?当然了我要是见到他你就是借我个胆儿我也没有那个勇气。

咱们返回头再说被击伤双眼的三大王,就在双手护眼之际,云中子一记“虬龙棍”兜头贯脑的就对着三大王的天灵盖就砸了下去,只听“噗”的一声响,这个深藏邪法的三大王就被云中子打了个魂飞魄散。

这魂飞魄散啊,用科学的方法解释就是无论从形体还是分子学上来说都不再具有一定的形态意义了,通俗点讲,就算是帮着阎王爷将这个恶贯满盈的孤魂野鬼就地正法了。

云中子将三大王打了个魂飞魄散总算解了心头恨,各路鬼差见三大王完犊子了,各个儿都作鸟兽散,没多大功夫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二人寻便整个鬼衙门终于在后院一处张灯结彩的新房内发现了一名绑在牙床上的姑娘,看来这三大王就是个“鬼胡子”还要强娶这名姑娘。

云中子上前询问才得知这正是索二爷与云中子要救的王云秀,索二爷帮着王云秀解开绑绳,引着王云秀离开鬼衙门,径直出了城门口够奔王家大院儿而去,而这云中子越想越气,对着这鬼衙门和城门楼子连续打出几记纯阳真火,将这座三大王构建的“伪酆都城”烧了个干干净净,才算心满意足!

索二爷与云中子引着王云秀回到了王家大院儿。这才引出了“王云秀还魂,铁将军作乱”

............试读结束............

查阅全文加微信3231169

如来写作网gw.rulaixiezuo.com(可搜索其他更多资料)

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3231169@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
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dawenyou.com/13690.html